徹底打擊了我，讓我漸漸相信自己本質上就是一個蕩婦。就是因為這個本質，才令我在被小軒強上的那一天，受到難以啟齒的愉悅。也同樣是因為這個本質，才讓我在那一夜，在酒、在寂寞、在體、在心靈的種種原因化，主動為酒醉的小軒愛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且，沒有到愧疚……就好像是如此自然如此合理的就發生了一樣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媽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又怎樣了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咳咳，呃……那晚真的是我夢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呼！對哎！你問千百萬次也是一樣的答案了。」只要一直不說來，它就會永遠成為秘密，對吧。

        父親院的那一天，老公特意請假開車，跟我和小軒、母親和公公一同迎接父親回家。父親跟公公意外的投契，還記得互相介紹的那一天，他們倆就像失散多年的老朋友一樣聊得興采烈，喝得七歪八倒。倒是母親跟已過的婆婆有點不咬弦，看著和諧，但盡是互相看不順的挑骨頭說話。接了父親上車，他的目的地不是回去老家休息，而是嚷著要到菜館大吃一頓，吃的喝的都是醫生勸介不能再多吃的，還跟公公像對活寶一樣的鬼馬靈唱雙簧戲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媽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是夢。」日久了，只要是小軒私靠近來的問話，我都知要回什麼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雖然父親不聽勸告的事很讓我苦惱，但捫心自問，大概就像公公所說的一樣。人活到那個年紀了，難聽一點說，就是一隻腳已經踏進墳墓裡了。什麼該不該、想不想的，還不過是多活一天兩天的事罷了。要是活得不開心不自在的話，那不如直接死掉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媽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是夢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不是啦，你忘了拿電話了。」說著，小軒豁然遞來我的手提電話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這……謝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雖然這之後，送父親回老家裡又是一番折騰。這邊才坐來，那邊父親、公公和母親又嚷著要打麻將，老公推托不掉只能上場應戰。還說難得女兒女婿外孫都在，不如先發個紅包沖喜一，把院當成過年辦，搞得我們哭笑不得非常無奈。不過趁著他們四個人都在醉心拼搏的一陣，我回到兒時的房間裡待了一，好讓這幾天一直纏繞著我的煩惱，能在這個既是熟悉卻又陌生的環境裡好好沉澱一發酵一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媽？原來妳在這喔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怎樣了……可以離開了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還沒，他們說要再多打一圈呢……外公好像輸很多的樣，說什麼是醫院的霉氣沒除掉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呼——沒救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經過了那麼多天了，對於小軒，我已經漸漸卸了那個防禦機制……或者應該說，是生活把這些都一點一點磨滅掉。就像當，小軒坐在我的旁也好，我的心都不再繃緊不再抗拒，就好像回到以前，回到那一切事發生之前的日裡去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還要多打一圈的話，大概只要耗上半個小時吧。」看了看時間才３點多，上不到天不到地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如果是外公贏錢的話就是。」小軒自信滿滿的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嘖哈～也對喔。」父親沒啥壞習慣，不好賭，就好勝心愛面強了一點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搞不好外公再輸去，我們今晚就要在這裡吃晚飯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不如你去給他看一吧，你不是他的運財童嗎？」父親當然愛死小軒這個外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