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吗？上周还给你送了巧克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了，”有人忽然嘿了一声，“说起来，伏苓是不是也天天跟我们阿衡混在一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有人笑起来：“是啊，几乎见不到她不黏着他的时候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俩到底啥关系啊？”最年长的室友坐起，冲他抛来一句，“不会都快考了，还是一一个‘同学’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兮衡正背对他们，在小桌上写英语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手指顿了一，笔尖轻轻一颤，在纸面上划一不该有的勾。

        寝室里顿了顿，大家似乎意识到什么，又有人补了句：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她好像……也没说过你是她男朋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倒是天天给你送吃的、和你一起吃午饭、放学来等你，啧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那是，‘最亲近的异同学’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一群人笑了起来，没恶意，也没嘲讽，只是青里男生最典型的打趣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徐兮衡背脊却一绷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转，只是盯着前那英语题，忽然发现自己本看不去，脑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――

        对啊。伏苓从来没说过“我是她的男朋友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亲他、摸他、让他在她中、今晚甚至要真正他…可她从没用过“男朋友”这个词，也从没答应他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兮衡握紧了笔，睛一瞬间有发酸。

        桌面，他悄悄蜷了蜷脚趾。

        小腹是空的，因为他早上已经她说的那样，“把自己清了个净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了她今晚能得更顺利、为了不给她添麻烦，他特地假装肚不舒服，去学校医务室开洗剂，洗的比说明书还久。

        甚至没吃油腻东西，连午饭都只喝了一碗清汤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得那么认真，可他却连一个“名分”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瞬间，他有想取消今晚的约定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想到她昨天夜里靠在他耳边，拇指压着刷柄末端，轻声问他：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愿不愿意，把你自己给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又没办法拒绝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兮衡抬起手，了鼻梁。面前的卷空了一整页，而他的小腹，又开始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已经是她的人了，从她缠上他那天起，就已经是了。哪怕伏苓不说、哪怕她从没承认过、哪怕他在别人里，只是“她最亲近的异同学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也已经把全所有的柔，都给她了

        ＊＊

        晚上了晚自习，寝室灯还没熄，徐兮衡就低着，背上书包悄悄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书包里藏着一个小袋，装着卫生纸和湿巾。明明是很常见的普通品，但袋收得很紧，走在路上他都不敢迈大步，生怕晃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兮衡一路绕着学校的主走，灯光打在脸侧，耳朵烧得像火。

        夜风有凉，可他掌心全是汗。

        脑里一遍又一遍回放着伏苓昨晚说的话，刷扫过耳后的还像残影一样贴着肤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他也无法忽略中午寝室里的那几句话――

        “她没说你是她男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