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明显断了一节的獭，正冷着脸窝在角落。但一张照片里，小麻正扑上去抱住他短短的尾巴，一副“我今天非要蹭蹭看”的欠揍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李斯特，”韶音介绍，“格超酷，不理人，但断尾特别，小麻每次只要闹他一次，他都会炸打，特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不是凶，是嘴心那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蓝低盯着那张照片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一张――

        是一只型最小、发最白的獭，正端坐在池边，前爪微微抬起，表犹如一位老太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就是星黛了，”韶音笑着解释，“我最喜的设定是，她是獭窝的老，谁都得让她三分。她不会打人，但会在别人洗澡时往你脸上泼，泼完还吱吱乱叫，像是在说‘是你自己撞上来的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蓝终于忍不住笑声，低低的，藏不住的那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不是…很久没和外人合作一起画了？”韶音轻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白蓝收起笑意，没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指尖轻轻摩挲着轮椅扶手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因为很难。”她终于开，声音低低的，却不苦涩，“合作是件……要走房间的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习惯了一个人画，哪怕画着画着就停了、删了、扔了，也不会有人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种觉就像……画画这件事，只属于我，没人看到，也没人会评价我是不是‘停滞不前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说得很慢，像是思考许久才敢说。

        韶音没有立刻打断她，只是安静地听着，神温柔。等她说完后，韶音靠近她一，语气认真又轻和：“那你现在可以和我，或者说整个族馆合作――画这些小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们不是完的，也不是主角光环的英雄。她们只是……有病、有可、过着普通小动生活的獭。她们抢鱼、偷懒、翻肚、藏鱼失败、抢巾，哭也会，打架也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韶音说完那句“她们也会打架”，轻轻一笑，神却没移开白蓝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她们的故事，也不会只有温柔和治愈，还有一真实生活里的混乱和幽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些都可以画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停顿了一，才继续：“我们可以和信族馆联动。形式不复杂――以漫画为主，每周更新一话，由你来主笔角设定和分镜草图，我来提供文案、照片、视频素材和第一手的行为记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连载的平台可以选B站漫画或者微博图文首发，等到稳定一段时间后，我们可以整理成电志或者短绘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而族馆那边――”她拿手机，开微信里与馆方负责人的聊天界面，“我已经跟他们初步提过，有意向合。他们愿意开放素材拍摄，也愿意在馆设置展板或周边展柜，比如‘小麻的一天’贴纸包、‘獭六宝表包’，甚至可以合科普展一场‘漫画里的獭生活’主题活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用镜，也不用社交，只要画好画，其他我来对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我能到的全资源调动。”她抬看她，认真补了一句，“但我希望你不是被‘邀请’，而是被‘需要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