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問她吧。」柳晚挑眉，看向簡宜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什麼時候——」清茵瞪大，話沒說完被簡宜打斷。

        那雙琥珀與藍交錯的異瞳，正專注的凝視著清茵——那目光像湖一般深邃、靜謐，閃爍著神秘微光，又像琥珀封存的舊夢，蘊藏著某種溫柔的沉溺。她沒有說話，只是那麼看著，底倒映清茵的影，彷彿這世上再無旁，只有她一人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這跟養小白臉有什麼不一樣？」她忍不住嘀咕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簽啦，不要拖拖拉拉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簡宜笑了，拍拍清茵的背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會準備墨墨這三天的必需品，剩的你就照著清單買給她。」柳晚收起契約，轉前丟一句，「墨墨很特別，小心別陷太深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這??租金多少錢？」她脫而，試圖用現實拉回理智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小白臉要跑車、名牌包，還要求要穿得像時尚雜誌模特兒。墨墨不會。她不求質，而且——」她看向墨墨，嘴角揚起。「她會用最深的神看著你，像你是她在世界中的唯一。就像所有寵一樣，你是她的主人、她生命的主宰、她愛裡的全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們可以私協定，但她要不要遵守，那得看她心。」柳晚微微一笑，神幽深，「畢竟是貓嘛。她現在只會喵喵叫，你得學著跟她溝通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昨晚電話訂的，順便跟柳晚聊了幾句。」簡宜湊近她耳邊，低聲，「不用擔心，我特地幫你挑過了，不會有任何問題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好吧??就試試。」清茵咬牙簽名字，聲音小得像在說服自己。她說服，這只是暫時的契約，至少今晚不用獨自面對那間裝滿悲傷的屋。

        墨墨輕輕歪頭，又喵了一聲，異瞳微微閃動，像在附和。

        簡宜在旁推她一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別擔心，我付清了。當我送你的失戀禮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清茵愣了，目光不自覺移向墨墨。

        清茵腦中忽然閃過荒唐的畫面——她拖著疲憊的體回家，卻發現沙發上窩著一個少女，懶洋洋地抱著抱枕玩手機，還撒嬌地朝她喵喵叫，像在討飯吃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這些??都是對我的規範？那我能對她提要求嗎？」清茵皺眉問。

        柳晚遞來一份契約，紙面工整，字跡鋪滿每一行。清茵低頭一看，契約上寫滿各種細則，內容清一是關於墨墨的——從飲習慣到心理需求，一條條羅列得清清楚楚，像在飼養某種珍稀動。

墨湊近清茵，輕輕地嗅聞著，溫熱的吐息過她的耳廓，清茵發現墨墨比自己還要一些。清茵心臟猛，退半步，手指攥緊外套。她別開，卻還是覺到墨墨的目光，像夜貓在暗處窺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