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秀看着羽白净脸颊上透的红晕以及娃娃脸上尚未消去的婴儿，一双潋滟的桃花微微眯起，笑得轻佻：“你装什么傻？我们见过面的。没错，我就是她哥哥，你何必明知故问？”

盛之，羽推辞不得，刚刚吃了几个松，姜姬便又亲手捧来一罐蜜：“尝尝这个。这几年蜜桨越发难得了，这是你荷摘了好几个蜂巢，才搜刮到的一蜜。”

“姨母。”羽红着脸讪讪说，“我这次来，是作南离君的信使。他有要紧事，要向姨母求救。”

这么一耽误，等到羽了姜姬家堂屋的时候，姜姬早已经梳洗换衣就绪，端了好几碟果品等着他了。

“南离？”姜姬睛里芒一闪，笑得不动声，“听闻南离他母亲正在忙着给南离定亲，却又有什么事，会和我相？”

羽大怒。上次他因阿桑和南离双双在占星台上被捉，到茅草屋传讯时候，的确曾和季秀见过一面，只不过那时候的季秀一脸惶恐，言语谨慎，哪里像如今这般言不逊，仪容不整？后来，他还和南离联手，狠狠揍了季秀一顿，想不到，当年被打得满包的家伙，现在却开始胡言乱语起来！

然而见到南离的时候，他也禁不住大吃一惊。南离上的伤势都已经痊愈了，整个人却瘦脱了形，睛里也再没了往日的神采，望着羽死气沉沉的，一句话也不说。

羽一惊，被蜜呛了一，连连咳嗽，姜姬便拍着他后背替他顺气，末了方叹：“多好的孩啊！可惜我没福，只得荷这一个女儿，她又实在不成，给她说了青叶，却也是委屈了人家，否则的话……”

在姜姬充满慈的目光中，羽大大地喝着蜜。待到半罐蜜肚，姜姬才：“算起来你竟有三个月不曾来了。这些日在家中忙些什么，莫不是你母亲见你长大了，要张罗着给你定亲？”

羽追问再三，南离方伏在羽肩小声泣：“她不要我！稷川所有人都知我对她……每天都有人来求亲，整整三个月，她连个影都见不到！”

三天前。

祭里为了大祭司姜妧是否有罪之事吵闹了很久，学的学生们大多选择远离是非，回家休养。羽因为放火烧山，足足被家里禁足了三个月。禁足结束之后，南离定亲之事已是沸沸扬扬，他一来好奇，二来思念挚友，故而赶去姚寨探望。

，一脸无辜。

他正不见为净地从季秀边经过，想了一想，却解上披着的斗篷，扔到季秀边。恶狠狠说：“阿桑有你这么个哥哥，实在是倒了大霉。拜托你多少收敛些，别给她丢人。”说罢愤愤然离开了。留季秀抱着那斗篷，若有所思。

羽吓了一大，赶紧询问端详，惊讶地发现一向理智冷静的南离全然乱了章法，他不得不充当起那个安人指人的角，这种事居然是他对着南离来

羽闹了个大红脸。这是他知的。他家和荷家是通家之好，故而早年两家大人也有令二人结亲之意。不过两个人互相看不惯，再加上荷的才并不挑，姜姬怕委屈了羽，也就绝了心思。

两个人面对面地互相瞪着看着。沉默了一会儿以后，羽终于忍不住，还是先开了：“你就是阿桑的哥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