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地重游（微h）

        最近的日zi过得很快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白天去工坊打样，晚上回家整理设计草图和原型图，有时候和客hu邮件往来，忙得连饭都忘记吃。纽约的温度开始稳定升gao，风不再那么锋利，阳光在xia午五dian会恰好斜着照jin书房落地窗，落在木地板上像一块刚烘烤好的焦糖糖片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南泽――总在我忙的晕tou转向的时刻，zuo一些让我无法choushen的小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会在我忘记开窗通风时，提前帮我透气；

        在我抱着ipad睡着前，把客厅灯调到最柔的光；

        在我满手沾了灰和石粉时，替我用杯kou纸圈送来shui――

        不说一句多余的话，但每一个动作都像刻意设计的邀请。

        有时候我站在厨房岛台前洗杯zi，他会路过我shen后，手贴着我腰线走过去，不碰，但近得让我心tiao漏一拍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种gan觉，就像一gen看不见的线，从他手背划过的空气里chouchu来，慢慢缠到我指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说话，但我总能听见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一晚我忙到很晚。

        窗外已经全黑，只有远chu1窗hu还亮着一两盏灯。我坐在沙发上整理设计稿，最近手腕hua动得太久，有dian酸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端着reshui走过来，在我面前放xia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泡一xia手吧。”他说，“shui里放了玫瑰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看了他一yan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问我愿不愿意，只是低tou卷起我的睡衣袖kou，手指拂过我手腕时停了一xia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没chu声，只是任他把我的手放jin那碗shui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温度刚好，tang不伤人，却nuan得直击骨tou。我闭了闭yan，那一刻忽然想说什么，又忍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蹲在我面前，像是刻意控制呼xi的频率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离得不远，但也没再靠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段时间瘦了。”他说，“yan神也更凌厉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弯起yan笑了一xia：“是你看得更仔细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没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把右手chouchu来，轻轻甩了甩shui珠，抬tou看他：“你是不是……最近心qing不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你这种突然沉默的状态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盯着我几秒，忽然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前段时间都装得看不chu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现在不想装了。”我轻声说，“但也不想问太多。你还是那个会在我快睡着的时候给我拉窗帘的人，但我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不顾一切靠近你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在后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你先让我学会后退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起shen端起那碗shui准备去倒掉，他却伸手替我接过，指尖再次碰到我掌心――

        这一次，他没有立刻松开，而是握住了我的手腕：“去阳台聊聊天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后来我们在阳台坐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带了毯zi，还泡了花草茶。我们没聊设计、比赛，也没聊工作，只是坐着听街上的车声、直升机飞过哈德逊河liu的声音，还有风chui过阳台上盆栽的响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就像一组未解的对照句。”我闭着yan忽然开kou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前句是你，后句是我。语言结构对称，但永远不会chu现在同一小段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看了我很久，低声说：

        “同一句话里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没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低tou喝了一kou苹果肉桂茶，re气冲上来时，我的yan睛突然有dian酸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晚上我回房很早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开着门，听到他在客厅略带焦躁翻书的声音，